火涟叶

早上我带着耳机出门,点开手机里的播放器,正好随机到热狗的让我rap,那旋律,那歌词,那感觉,就像曾经在夏日烈阳下喝冰镇可乐。然而如今是冬天了,谁又会在外面喝冰镇可乐?大家都裹着厚厚的冬衣。

我是要走着上班的。小区的便道不宽,一辆电动车从我旁边擦身而过,险些蹭到前面走在路中央的老爷子。老爷子也不惊诧,就好像刚过去的不过是一阵邪风。老爷子一身灰蒙蒙的,远不如他前面的那个老太太鲜亮,尽管那个老太太已经不直了,那双腿好像一对括号。老太太移动着括号走到一个单元门口前侧的小树旁边,伸手把一个红色的礼盒挂到了一个树枝上,然后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,目光从我和老爷子身上划过,又扭回头去,平静的不急不缓的移动着那对括号往前走了。我猜那是一个废空盒子,因为那已经脱光了叶子的小树,光秃秃的细枝连晃都没晃一下。

我听着热狗的让我rap,走过灰蒙蒙老爷子,走过的挂着红礼盒的小树,走过移动着括号走路的老太太,走着去上班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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